《宋史》原文及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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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史》原文及翻譯

    《宋史》原文及翻譯1

      宋史 原文:

      史浩,字直翁,明州鄞縣人。紹興十四年登進士第。三十年,除權建王府教授。會金主亮犯邊,下詔親征。時兩淮失守,建王抗疏請率師為前驅。浩力言:“太子不可將兵。”王大感悟,立俾浩草奏,請扈蹕以供子職,辭意懇到。高宗方怒,覽奏意頓釋,知奏出于浩,曰:“真王府官也。”既而,殿中侍御史吳芾乞以皇子為元帥,先視師。上亦欲令王遍識諸將,遂扈蹕如建康。三十二年,孝宗受禪,遷翰林學士。張浚將圖恢復,浩與之異議,浩奏:“先為備御,是謂良規(guī)。儻聽淺謀之士,興不教之師,謂之恢復得乎?”隆興元年,拜尚書右仆射,首言趙鼎、李光之無罪,岳飛之久冤,宜復其官爵,祿其子孫。悉從之。先是浩因城瓜洲白遣太府丞史正志往視之正志與浚論辯十朋亦疏史正志朋比并及浩自是不召者十三年。起知紹興府。持母喪歸,服闋,知福州。五年,復為右丞相。樞密都承旨王抃建議以殿、步二司軍多虛額,請各募三千人充之。已而殿前司輒捕市人,被掠者多斷指,示不可用。軍人怙眾,因奪民財。浩奏:“盡釋所捕,而禽軍民首喧呶者送獄。”獄成議罪,欲取兵民各一人梟首以徇。浩曰:“始釁者軍人也,軍法從事固當。若市人特與抗斗爾,可同罰乎?‘等死,死國可乎?’是豈軍人語。”上怒曰:“是比朕為秦二世也。”尋求去,拜少傅。十年,請老,除太保致仕。紹熙五年薨,年八十九,封會稽郡王。浩喜薦人才,嘗擬陳之茂進職與郡,上知之茂嘗毀浩,曰:“卿豈以德報怨耶?”浩曰:“臣不知有怨,若以為怨而以德報之,是有心也。”莫濟狀王十朋行事,詆浩尤甚,浩薦濟掌內(nèi)制,蓋其寬厚類此。

      (節(jié)選自《宋史·史浩》) 譯文:

      史浩,字直翁,明州鄞縣人。紹興十四年進士及第。三十年,授任史浩為代理建王府教授。適逢金國完顏亮侵犯邊境,(皇帝)下詔親自出征。當時兩淮失守,建王上書直言請求率領部隊擔任前導。史浩極力進言說:“太子不可以率兵。”建王大有所感而覺悟,立刻讓史浩起草奏疏,請求隨從帝王的車駕而盡到兒子的職責,文辭意氣懇切周到。高宗看了奏疏,知道奏疏是史浩起草的`,說:“真是王府的官員啊。”接著,殿中侍御史吳芾請求派皇太子為元帥,先去視察部隊。高宗也想讓建王普遍了解各位將領,于是(建王)隨從帝王的車駕到建康。三十二年,孝宗接受禪位,(史浩)升任翰林學士。張浚將要謀求恢復中原,史浩和他意見不同。史浩上奏說:“首先是準備防御,這是良好的規(guī)劃。假如聽信淺薄無謀的人,發(fā)動不經(jīng)訓練的軍隊,說這就是恢復(大業(yè)),怎么可以呢?”隆興元年,(史浩)被授任為尚書右仆射,首先進言趙鼎、李光清白無辜,岳飛久蒙冤屈,應當恢復他們的官爵,授予他們的子孫俸祿。(皇帝)都聽從了。先前,史浩因為要在瓜州筑城,報告派遣太府丞史正志去視察,史正志和張浚辯論。王十朋也上奏史正志依附勾結,一并牽連到史浩,從此十三年不被召見。(后來)(史浩)被起用為紹興府知府。為服母喪還鄉(xiāng),服喪期滿后,擔任福州知州。五年,(史浩)又擔任右丞相。樞密都承旨王抃建議以殿、步二司軍有許多空位為由,請求各招募三千人補充部隊。不久殿前司就抓捕市民,被抓的人很多自己折斷手指,表示不能當兵。軍人依仗人多,就借機搶奪百姓財物。官司立案量刑時,想要拿軍人、市民各一人殺頭示眾。史浩說:“開始挑釁的人是軍人,按軍法處理本來得當。至于市民,只是和他們抵抗斗爭罷了,可以一樣處罰嗎?‘同樣是死,為國而死可以嗎?’這難道是軍人說的話嗎?”皇上發(fā)怒說:“這是把我比作秦二世了。”不久,史浩請求離職,(卻被)授任為太傅。十年,請求告老,授任太保退休,封為魏國公。紹熙五年逝世,享年八十九歲,封為會稽郡王。史浩喜歡推薦人才,曾經(jīng)擬定陳之茂升官為郡守,皇上知道陳之茂曾經(jīng)說過他壞話,說:“你難道是在用恩德報答怨恨嗎?”史浩說“我不知道有怨恨,假使把這當作怨恨而用恩德報答他,這就是存心的了。”莫濟為王十朋作行狀,詆毀史浩尤其厲害,他卻舉薦莫濟掌管內(nèi)制。大致上他的寬厚就像這樣。

    《宋史》原文及翻譯2

      原文

      李繼隆字霸圖幼養(yǎng)于伯父處疇及長以父蔭補供奉官處耘貶淄州繼隆亦除籍會長春節(jié)與其母入貢復舊官乾德中平蜀,選為果、閬監(jiān)軍,年方弱冠,母憂其未更事,將輔以處耘左右。繼隆曰:“是行兒自有立,豈須此輩,愿不以為慮。”母慰而遣之。會征江南,領雄武卒三百戍邵州,止給刀盾。蠻賊數(shù)千陣長沙南,截其道。繼隆率眾力戰(zhàn),賊遁去,手足俱中毒矢,得良藥而愈,部卒死傷者三之一。太祖聞其勇敢而器重之。復從李符督荊湖漕運,給征南諸軍。吳人以王師不便水戰(zhàn),多出舟師斷餉道,繼隆屢與斗,糧悉善達。與梁迥治決河。迥體肥碩,所乘舟弊不能濟,繼隆易以己舟。已而繼隆舟果覆,棲枯桑杪,賴他舟以度。后為鎮(zhèn)州都監(jiān),契丹犯邊,與崔翰諸將御之。初,太宗授以陣圖,及臨陣有不便,眾以上命不可違。繼隆曰:“事有應變,安可預定,設獲違詔之罪,請獨當也。”即從宜而行,敗之于徐河。李繼遷叛,命繼隆率兵擊之。四月,出銀州北,破悉利諸族,追奔數(shù)十里,斬三千余級,俘蕃漢老幼千余,梟代州刺史折羅遇首。從曹彬征幽州,矢中左股,血流至踵,獲契丹貴臣一人。彬欲上其功,繼隆止之。俄而傅潛、米信軍敗眾潰,獨繼隆所部振旅而還。即命繼隆知定州,尋詔分屯諸軍,繼隆令書吏盡錄其詔。旬余,有敗卒集城下,不知所向,繼隆按詔給券,俾各持詣所部。太宗益嘉其有謀。真宗咸平二年,丁內(nèi)艱,起復。王師失利于望都,繼隆累表求詣闕面陳邊事,因乞自效。真宗慰諭之。景德二年春,加開府儀同三司。詔始下,會疾作,上親臨問。卒,年五十六。車駕臨哭之慟,為制服發(fā)哀。乾興初,詔配享真宗廟庭。

      (節(jié)選自《宋史·李繼隆傳》)

      譯文

      李繼隆字霸圖,自幼由伯父李處疇撫養(yǎng)。長大后,因父恩蔭補供奉官。李處耘貶淄州,李繼隆也被削職為民。適逄長春節(jié),(李繼隆)與其母入朝祝壽,官復原職。乾德年間平定蜀地,(李繼隆)被選用為果、閬監(jiān)軍,年方二十,母親擔心他還未曾經(jīng)歷世事,要李處耘身邊的人輔助他。李繼隆說:“這次出行孩兒自然會有所建樹,哪里要用這些人,希望(您)不要為此擔心。”母親撫慰之后送走他。適逢征伐江南,(李繼隆)率領雄壯威武的三百士卒守衛(wèi)邵州,僅供給大刀盾牌。蠻賊數(shù)千人在長沙以南布陣,截住他們的道路。李繼隆率領人馬奮力作戰(zhàn),賊軍逃走,(李繼隆)手腳都被毒箭射中,獲得良藥得以痊愈,所轄士兵死傷的有三分之一。太祖聽說了他的勇敢因而器重他。(李繼隆)又跟隨李符管理荊湖漕運,供應征南各軍。吳人因為宋軍不善于水戰(zhàn),經(jīng)常派出水師切斷運糧通道,李繼隆多次與他們作戰(zhàn),(最終)糧食全部安全送達。(李繼隆)與梁迥(共同)治理黃河決口。梁迥身體肥碩,乘坐的船殘破無法渡河,李繼隆把自己的船換給他。后來李繼隆坐的船果然翻了,(李繼隆)停留在枯死的.桑樹梢上,依靠其他的船才得以渡過。后來(李繼隆)任鎮(zhèn)州都監(jiān),契丹侵犯邊境,與崔翰等將領抵御。起初,太宗把作戰(zhàn)圖交給他,臨陣時有不實用之處,眾人認為皇上的命令不可違背。李繼隆說:“事情隨時會有變化,怎能預先確定,假如得到違反詔令的罪名,請求獨自承擔。”于是隨機行事,在徐河打敗了契丹。李繼遷叛亂,(皇上)命令李繼隆率軍攻打李繼遷。四月,(李繼隆)從銀州以北出兵,打敗悉利各族,追擊(敗軍)數(shù)十里,斬首三千余級,俘獲蕃漢老幼一千余人,殺死代州刺史折羅’遇。(李繼隆)跟從曹彬征伐幽州,箭射中左大腿,血流到腳跟,(仍)俘獲契丹顯貴大臣一人。曹彬想要上報他的功勛,李繼隆阻止了他。不久傅潛、米信兵敗潰逃,只有李繼隆率領的軍隊振軍回朝。(皇上)當即任命李繼隆為定州知州,不久下詔各軍分頭駐守,李繼隆命令書吏抄錄全部詔令。十多天后,有敗散士兵聚集在城下,不知道應該去何地,李繼隆按照詔書發(fā)給憑證,讓他們各自攜帶到所屬部隊去。太宗更加贊賞他有謀略。宋真宗咸平二年,李繼隆因母親去世服喪,服喪未滿又被起用。朝廷軍隊在望都失利,李繼隆多次上表請求到朝廷去當面陳奏邊疆事務,并請求貢獻自己的力量。景德二年春,(李繼隆)加官開府儀同三司。詔書剛下達,正遇疾病發(fā)作,皇上親自前來慰問。去世,終年五十六歲。皇帝親臨哭得很悲痛,為他穿喪服表達哀傷。乾興初年,下詔配享真宗廟庭。

    《宋史》原文及翻譯3

      原文:

      曾幾,字吉甫,其先贛州人,徒河南府。幼有識度事親孝母死蔬食十五年入太學有聲試吏部考官異其文置優(yōu)等賜上舍出身擢國子正兼欽慈皇后宅教授。遷辟雍博士,除板書郎。

      高宗即位,改提舉湖北,又改浙西。會兄開為禮部侍郎,與秦檜力爭和議,檜怒,開去,幾亦罷。逾月,除廣西轉運副使,徒荊南路。

      檜死,起為浙西提刑、知臺州,治尚清凈,民安之。黃巖令為兩吏所持,令械吏置獄,一夕皆死,幾詰其罪。或曰:“令,丞相沈該客也。”治之益急。

      幾承平已為館職,去三十八年而復至,須鬢皓白,衣冠偉然。每會同舍,多談前輩言行、臺閣典章,薦紳推重焉。詔修《神宗寶訓》,書成,奏薦,帝稱善。權禮部侍郎。兄、開皆嘗貳春官,幾復為之,人以為榮。

      吳、越大水、地震,幾舉唐貞元故事反覆論奏,帝韙其言。他日謂幾曰:“前所進陸贄事甚切,已遣漕臣振濟矣。”上閔勞以事,提舉玉隆觀,紹興二十七年也。

      金犯塞,中外大震,帝召楊存中偕宰執(zhí)對便殿,諭以將散百官,浮海避之。左仆射陳康伯持不可。存中言:“敵空國遠來,已闖淮甸,此正賢智馳騖不足之時。臣愿率先將士,北首死敵。”帝喜,遂定議親征,下詔進討。有欲遣使詣敵求緩師者,幾疏言:“增幣請和,無小益,有大害,為朝廷計,正當嘗膽枕戈,專務節(jié)儉,經(jīng)武外一切置之。且前日詔諸將傳檄數(shù)金君臣,如叱奴隸,何辭可與之和耶?”帝壯之。

      孝宗受禪,幾又上疏數(shù)千言。將召,屢請老,乃遷通奉大夫,致仕。乾道二年卒,年八十二,謚文清。(選自《宋史列傳第百四十一》,有刪改)

      譯文:

      曾幾字吉甫,他的祖先是贛州人,遷居河南府。年幼時就有見識,服侍雙親很孝順,母親死了,粗茶淡飯十五年。進入太學,有名聲。參加吏部考試,考官驚異他的文章,放在優(yōu)等,賜上舍出身,提拔為國子正兼欽慈皇后宅教授。遷太學博士,授任校書郎。

      高宗即位,改任提舉湖北,又改任浙西。恰巧兄長曾開為禮部侍郎,和秦檜極力爭論和議,秦檜發(fā)怒,曾開離職,曾幾也罷官。過一個月,授任廣西轉運副使,調轉官職為荊南路。

      秦檜死了,起用為浙西提點刑獄、臺州知州,政治奉行清凈之道,人民安心。黃巖縣令接賂被兩名官吏要挾,縣令用鐐銬拘禁兩名官吏關押在獄中,一個晚上都死了,曾幾追問他的罪責。有人說:“縣令是丞相沈該的.門客。”曾幾追究得更加急迫。

      曾幾在天下太平時已擔任館職,離職三十八年又再度任職,胡須鬢發(fā)都白了,衣冠壯美。每到和同事聚會,常談論前輩的言語舉止、臺閣典章制度,士大夫因此推崇尊重他。詔令寫作《神宗寶訓》,書完成后,奏報上去,皇帝稱贊。代理禮部侍郎。兄長曾、曾開都曾經(jīng)擔任禮部副長官,曾幾又任這個職位,人們認為是種榮耀。

      吳、越地方發(fā)大水、地震,曾幾舉出唐朝貞元年間舊事反復論述上奏,皇帝肯定他的說法。過了幾天對曾幾說:“以前所說的陸贄的事很中肯,已派遣漕臣賑濟百姓了。”皇上憐憫他事多辛勞,提舉玉隆觀,這是紹興二十七年的事。

      金人侵犯邊塞,朝廷內(nèi)外大為震驚,皇帝召楊存中和宰相執(zhí)政在偏殿問話,告知他們將要遣散百官,乘船到海中避難。左仆射陳康伯堅決不同意。楊存中進言:“敵人率全國兵力遠道而來,已闖入淮甸,現(xiàn)在正是賢能才智的人奔走都來不及的時刻。臣愿意帶頭率領將士,面向北方誓死抗敵。”皇帝歡喜,于是議定親自出征,下詔令進攻討伐。有想要派遣使臣到敵方請求延緩出兵的,曾幾上奏疏進言:“增加歲幣請求講和,沒有小利,卻有大害,替朝廷打算,正應當臥薪嘗膽枕戈待旦,專一從事省儉,除經(jīng)營武事以外一切擱置。況且前些日子已詔令諸將傳遞檄文責備金國君臣,像喝斥奴隸,還有什么話可以跟他們講和呢?”皇帝認為他的話很雄壯。

      孝宗接受禪讓,曾幾又上疏幾千字。皇帝將要召見他,他屢次請求告老,于是遷任通奉大夫,退休。乾道二年去世,享年八十二歲,謚號文清。

    《宋史》原文及翻譯4

      原文:

      張宏,字臣卿,青州益都人。高祖茂昭,唐易、定節(jié)度使。曾祖元,易州刺史。祖持,蒲城令。父峭,業(yè)《春秋》,一舉不第,退居丘園,后唐天成中以賢帥后補協(xié)律郎,至平利令宏,太平興國二年,舉進士,為將作監(jiān)丞,通判宣州。改太子中允、直史館,遷著作郎,賜緋魚,預修《太平御覽》,歷左拾遺。六年,出為峽路轉運副使,就加左補闕、會省副使,知遂州,以勤干聞,入為度支員外郎。

      雍熙中,呂蒙正、李至、張齊賢、王沔薦其文行,改主客郎中、史館修撰。數(shù)日,以本官充樞密直學士,賜金紫。太宗召對便殿,謂曰:“成都重地,卿為朕鎮(zhèn)之。”因厚賜以遣。至鄭州,促召歸闕,拜右諫議大夫、樞密副使。會太宗親試禮部不合格貢士,令樞密院給牒,因謂宏曰:“朕自御極以來,親擇群材,大者為棟梁,小者為榱桷,卿與呂蒙正皆中朕選,大臣頗有沮議。非朕獨斷,豈能及此乎?”宏頓首謝。時河朔用兵,宏居位無所建白,御史中丞趙昌言多言邊事,乃以昌言副樞密,宏為中丞,兩更其任。

      端拱初,改工部侍郎,再為樞密副使。淳化二年,以吏部侍郎罷,俄判吏部銓,權知開封府。太宗御便殿慮囚,以府獄多壅,詔劾其官屬,宏等頓首請罪,乃釋之。真宗尹京,宏罷奉朝請。至道初,出知潞州。二年,就轉右丞。真宗即位,加工部尚書。咸平初,還朝,知審官院、通進銀臺封駁司。二年,真宗以上封者眾,慮其稽留,命宏與王旦知登聞鼓院,再掌吏部選。四年,卒,年六十三。廢朝,贈右仆射,命中使蒞葬事。錄其子可久大理評事,可道太祝,可度奉禮郎。宏循謹守位,不求赫赫之譽,歷踐通顯,未嘗敗事。可久至虞部員外郎,可道國子博士,可度太子中舍。(摘編自《宋史張宏列傳》,有刪節(jié))

      譯文:

      張宏,字臣卿,是青州益都人。他的高祖張茂昭,曾任唐朝易,定節(jié)度使。他的曾祖張玄,曾任易州刺史。他的祖父張持,曾任蒲城令。他的父親張崤,以傳授《春秋》為業(yè),第一次參加科舉沒考中,退居丘園。后唐天成中以賢帥后補協(xié)律郎,知道任平利令。張宏,太平興國二年(977年),考中進士,任將作監(jiān)丞,赴宣州任通判。改任太子中允,直史館。升任著作郎,賜緋魚(官服式樣),參與修訂《太平御覽》,歷任左拾遺。(太平興國)六年,(張宏)出任峽路轉運副使,就加左補闕,會省副使,任遂州知州,憑借勉政干練聞名,入京城任度支員外郎。

      雍熙中(984-993年),呂蒙正、李至、張齊賢、王沔推薦張宏的文章和德行,改任主客郎中、史館修撰。幾天后,憑借本官充任樞密直學士,皇帝賞賜紫金官服。太宗在便殿召見他對話,對張宏說:“成都是重地,請你替我鎮(zhèn)守這個地方。”于是豐厚的賞賜(給他)禮物,派遣他(去成都)。到達鄭州緊急召見他回京城,任命他為右諫議大夫、樞密副使。恰逢太宗親自面試吏部不合格的貢生,讓樞密院給出文書。于是對張宏說:“我自登上帝位以來,親自選拔諸多人才,大才者成為國家棟梁,小才者成為國家支柱(與棟梁相對)。你和呂蒙正都符合我的選拔標準,但當時大臣們有一些阻擋與非議。如果不是我力排眾議,(你)怎能到這個職位呢?”張宏叩頭感謝。當時對河朔一帶用兵,張宏居位沒有什么建樹。御史中丞趙昌言多談論邊事,就任命趙昌言為副樞密使,張宏任御史中丞,兩人更換了任職。

      端拱初(988年),(張宏)改任工部侍郎,第二入次任樞密副使。淳化二年(901年),在吏部侍郎職位上罷職。不久擔任判吏部銓一職,代理開封府知府。宋太宗親自在便殿訊察記錄囚犯的罪狀,因為開封府的.案件有很多懸而未決,詔令彈劾開封府的官屬,張宏等人叩頭請罪,宋太宗才釋放了他們。真宗任京城府尹,張宏免于定期參加朝會。至道初(995年),出京任潞州知州。二年,就轉任右丞。真宗即位,加領工部尚書。咸平初(998年),張宏還朝,掌管審官院、通進銀臺封駁司。二年,宋真宗因為宋太宗封賞的官員太多,考慮他們的考核留任,命令張宏和王旦掌管登聞鼓院,第二次掌管吏部欽選。四年,張宏去世,年六十二。真宗廢朝表示紀念,還贈張宏右仆射,讓中使親臨葬事。錄用他兒子張可久任大理評事,張可道任太祝,張可度任奉禮郎。張宏循謹慎堅守本職,不謀求顯赫的聲譽。歷次親任通達顯位,從沒有敗事。張可久后來任職到虞部員外郎,張可道任國子博士,張可度任太子中舍。

    《宋史》原文及翻譯5

      原文

      宋守約,開封酸棗人。以父任為左班殿直,至河北緣邊安撫副使,選知恩州。仁宗諭以亂后撫御之意,對曰:“恩與他郡等耳,而為守者猶以反側待之,故人心不自安。臣愿盡力。”徙益州路鈐轄,累遷文州刺史、康州團練使、知雄州,歷龍神衛(wèi)、捧日天武都指揮使、馬步殿前都虞候。

      入宿衛(wèi),遷洋州觀察使。衛(wèi)兵以給粟陳嘩噪,執(zhí)政將付有司治,守約曰:“御軍安用文法!”遣一牙校語之曰:“天子太倉粟,不請何為?我不貸汝。”眾懼而聽命。進步軍副都指揮使、威武軍留后。神宗以禁旅驕惰,為簡練之法,屯營可并者并之。守約率先推行,約束嚴峻。或言其持軍太急,帝密戒之,對曰:“臣為陛下明紀律,不忍使恩出于臣,而怨歸陛下。”帝善之,欲擢置樞府,宰相難之,乃止。宋守約為殿帥,自入夏日輪軍校十數(shù)輩捕蟬不使得聞聲有鳴于前者皆重笞之人頗不堪故言守約惡聞蟬聲神宗一日以問守約曰然上以為過守約曰:“臣豈不知此非理?但軍中以號令為先。臣承平總兵殿陛,無所信其號令,故寓以捕蟬耳。蟬鳴固難禁,而臣能使必去,若陛下令守一障,臣庶幾或可使人。”上以為然。蒞職十年卒,年七十一。贈安武軍節(jié)度使,謚曰勤毅。

      子球,以蔭干當禮賓院。再使高麗,密訪山川形勢、風俗好尚,使還,圖紀上之,神宗稱善,進通事舍人。帝崩,告哀契丹,至,則使易吉服,球曰:“通和歲久,憂患是同。”契丹不能奪。積遷西上閣門使、樞密副都承旨。為人謹密,朝日所聞上語,雖家人不以告。卒于官。

      (節(jié)選自《宋史·卷三百四十九·列傳第一百八》有刪改)

      譯文

      宋守約,是開封酸棗人。憑借父親的恩蔭擔任左班殿直,(后來)官至河北緣邊安撫副使,被選拔擔任恩州的知州。仁宗曉諭他戰(zhàn)亂后對百姓既要安撫又要控制,他回答說:“恩州和其他州郡一樣,但是作為主政治理的人卻用不安分不順服的眼光來看待(恩州的百姓),所以(恩州)的`人心不能安定。我愿意盡全力。”改任益州路鈐轄,多次升官后擔任文州刺史、康州團練使、雄州知州,歷任龍神衛(wèi)、捧日大武都指揮使、馬步殿前都虞候。

      進入禁軍,升任洋州觀察使。衛(wèi)兵因為供給的軍糧太陳而喧嘩吵鬧,主管官員將把他們交給主管部門治罪,宋守約說:“對禁軍怎么能使用文法!”派遣一個牙校告訴主管官員說:“國家倉庫中拿出的糧食,(你們)還不愿意,你們要干什么?我不會寬恕你。”眾人恐懼而聽從他的命令。升任步軍副都指揮使、威武軍留后。神宗皇帝認為禁軍驕傲懈怠,創(chuàng)設了精簡的辦法,駐扎在軍營的可以合并就合并。宋守約率先在禁軍中推行這一辦法,管束得十分嚴格。有人說他管理軍隊太急躁了,皇帝暗中訓誡他。他回答說:“我為皇上嚴明軍紀,不忍看到恩惠從我這里施出,而讓士兵怨恨皇上。”神宗認為他說得好,想提拔他在樞府任職,宰相阻撓這件事,才停止。宋守約擔任禁軍統(tǒng)帥,自從進入夏天,他就輪番派他的士兵十多人去捕蟬,不能讓他聽到蟬叫聲。如果讓他聽到蟬鳴的,就重重地鞭打那些士兵,一些人難以忍受,因此說宋守約是討厭聽蟬的叫聲。神宗皇帝有一天拿這件事問宋守約,他說:“是有這事。”皇上認為他做得過分了。宋守約說:“我怎么會不知道這不合情理?但軍隊中是要有命令就要執(zhí)行的。我在太平時期擔任禁軍統(tǒng)帥保護陛下,不知道士兵能不能做到有令必行,所以就以捕蟬來檢驗罷了。蟬的鳴叫聲固然難以禁絕,而我能讓上兵一定把它去掉,如果陛下哪一天讓我去守一個小城,我差不多還有聽從命令的士兵可供使用。”皇上認為他做得正確。就職十年后去世,七十一歲。追贈為安武軍節(jié)度使,謚號為勤毅。

      宋守約的兒子宋球,憑借父親的恩蔭主管禮賓院。(宋球)兩次出使高麗,暗中調查山川形勢、風俗喜好崇尚,出使回來,用圖片記錄呈上,神宗稱贊,升任通事舍人。神宗駕崩,向契丹報喪,契丹使者到達后,宋球就讓契丹使者更換祭祀時所穿的衣服,宋球說:“宋和契丹互相往來和好已經(jīng)很久了,憂患相同。”契丹使者不能(反駁)他的意見。多次升官后擔任西上閣門使、樞密副都承旨。為人謹慎細密,上朝之日所聽到的皇上的話,即使是家人不會告訴。死在官任上。

    《宋史》原文及翻譯6

      原文

      趙子淔,字正之,燕懿王趙德昭五世孫。父令鑠,官至寶文閣待制。子淔以蔭補承務郎,累遷少府監(jiān)主簿,改河南少尹。時治西內(nèi),子淔有干才,漕使宋昪器之。或事有未便,子淔輒力爭,昪每改容謝之。除蔡河撥發(fā)綱運官。會夏旱,河水涸,轉餉后期,貶秩一級。丁內(nèi)艱,起復。累進龍圖閣、秘閣修撰,除陜西轉運副使。初,蔡京鑄夾錫錢,民病壅滯,子淔請鑄小鐵錢以權之。因范格以進。徽宗大說,御書“宣和通寶”四字為錢文。既成,子淔奏令民以舊銅錢入官,易新鐵錢。旬日,易得百余萬緡。帝手札以新錢百萬緡付五路,均糴細麥,命子淔領其事。民苦限迫,詣子淔訴者日數(shù)百人,子淔奏請寬其期,民便之。會蔡京再相,言者希京意,論子淔亂錢法,落職奉祠。靖康初,復秘閣修撰。

      金人侵洛,子淔奔荊南。漬兵祝靖、盛德破荊南城,子淔匿民家,靖等知之,來謁,言京城已破。子淔泣說之曰君輩宜亟還都城護社稷取功名無貪財擾州縣也皆應曰諾子淔因草檄趣之翌日靖等遂北行紹興元年,召見,復徽猷閣直學士,改江西都轉運使。時建督府,軍需浩繁,子淔運餉不絕,以功進寶文閣直學士。三京新復,除京畿都轉運使,以疾辭。卒于家,年六十七。子淔幼警悟,蘇軾過其家,抱置膝上,謂其父曰:“此公家千里駒也。”及長,善談論,工詩。然崇寧、大觀間土木繁興,子淔每董其役而不諫,識者鄙之。(選自《宋史趙子淔傳》有刪改)

      譯文

      趙子淔,字正之,是燕懿王趙德昭第五代孫。父親趙令鑠,官至寶文閣待制。趙子淔憑借祖先的功勛擔任承務郎,多次升遷擔任少府監(jiān)主簿,改任河南少尹。當時治理西內(nèi),趙子淔有才能,漕使宋昪器重他。有時事情辦得不妥,趙子淔總是據(jù)理力爭,宋昪常常變了臉色道歉。擔任蔡河撥發(fā)綱運官。適逢夏季干旱,河水干涸,運送糧餉落后于規(guī)定的期限,貶職一級。為母居喪,期滿后被起用。多次升官擔任龍圖閣、秘閣修撰,任陜西轉運副使。

      當初,蔡京鑄造夾錫錢,百姓苦于流通不暢,趙子淔請求鑄造小鐵錢暫時替代,并趁機進獻模型。宋微宗非常高興,御書“宣和通寶“四個字作為錢幣的文字。小鐵錢鑄成之后,趙子淔上奏請求皇上下詔令讓百姓把舊銅錢上交官府,換來新鐵錢。僅僅十天,就換得百余萬緡。皇帝親手寫詔書把新錢百萬緡交給五路,用來征購細麥,命令趙子淔總管這件事。百姓苦于期限緊迫,到趙子淔這里訴苦的'每天有幾百人,趙子淔請求放寬期限,百姓得到了便利。適逢蔡京第二次為相,言官迎合蔡京的心意,認為趙子淔擾亂了錢法,撤銷了趙子淔的官職改任奉祠。靖康初年,趙子淔又擔任秘閣修撰。

      金人侵犯洛陽,趙子淔逃奔到荊南。潰敗的士兵在祝靖、盛德的帶領下攻破了荊南城,趙子淔藏匿在百姓家。祝靖等人知道,前來拜謁,說京城已被攻破。趙子淔哭泣,勸說他們:“你們這些人應該立刻返回京城,保護國家,博取功名,不要貪財而騷擾州縣啊。“祝靖等人都答應說:“好。“趙子淔于是寫下文書催促他們。第二天,祝靖等人就北上救國。紹興元年,被皇上召見,又擔任徽猷閣直學士,后改任江西都轉運使。當時修建督府,軍需繁多,趙子淔不斷運送糧餉,因為有功勞提拔為寶文閣直學士。三京剛剛收復,擔任京畿都轉運使,因為生病辭職。在家中去世,享年六十七。趙子淔年幼時機敏聰明,蘇軾曾到他家做客,把他放在膝蓋上,對他的父親說:“這是你家的千里馬啊。“等到長大,善于言辭,擅長寫詩。然而崇寧、大觀年間,皇上大興土木,趙子淔常常監(jiān)管這些工程而不規(guī)勸,因此有識之士鄙視他。

    《宋史》原文及翻譯7

      宋史

      原文

      蔣重珍,字良貴,無錫人。嘉定十六年進士第一,簽判建康軍,丁母憂,改昭慶軍,尋以公事與部使者異議,請祠,易簽判奉國軍。紹定二年,召入對,首以“自天子至于庶人所當先知者本心外物二者之界限”為言:“界限明,則知有天下治亂而已,何樂其尊;知有生民休戚而已,何樂其奉。”明年,待命霅川,移文閣門,請對,當路憚之,添差通判鎮(zhèn)江府,辭。會行都火,應詔曰:“臣頃進本心外物界限之說,蓋欲陛下親攬大柄,不退托于人,盡破恩私,求無愧于己。九廟至重,事如生存,而徹小涂大,不防于火之未至;宰相之居,華屋廣袤,而焦頭爛額,獨全于火之未然,亦足以見人心陷溺,知有權勢,不知有君父矣。”上讀之感動,它日星變求言,復申前說。又慮柄臣或果去位,君心易縱,大權旁落,則進《為君難》六箴。召為秘書郎兼莊文府教授。兼崇政殿說書,戒家事勿以白,務積精誠以寤上意。每草奏,齋心盛服,有密啟則手書削稿,帝稱其平實。邊帥以《八陵圖》來上詔百官集議重珍言史嵩之既失相位危于幕巢猶欲邀功自固其位請擇賢帥使之親至邊境審度事勢條上便宜丞相主出師關、洛,重珍力爭。會邊帥義和戰(zhàn)不一,復召集議,重珍奏:“曩乞專意備守,不得已則用應兵,今不敢變前說。”不聽,關、洛師大衄,復進兵,重珍言:“若恥敗而欲勝之,則心不平而成忿,氣不平而成怒,生靈之命,豈可以忿怒用哉!”又論禁旅貧弱,教習頻嚴,輒不能堪,不稍變通,非消變之道。兼國史院編修官,遷起居郎,以疾求去。三辭不許,詔守刑部侍郎致仕。(節(jié)選自《宋史蔣重珍傳》)

      譯文

      蔣重珍字良貴,無錫人。嘉定十六年進士第一名,任建康軍簽判,母親亡故,改任昭慶軍簽判,不久因公事與掌管監(jiān)察的同僚意見不合,請求任宮觀官,改任奉國軍簽判。紹定二年,奉召入京應對,首先以“從皇帝到百姓應當首先懂得內(nèi)心與外物這兩者的界限”為主題進言:“界限分明,就會知道有天下治亂,何必把尊貴視為快樂;知道有百姓喜樂哀愁,何必把侍奉視為快樂。”第二年,在譬川等待任命,轉到文閣門,請求應對,當權者忌憚他,把他差遣到鎮(zhèn)江府任通判,他推辭了。恰逢臨安火災,他應詔上奏:“我近來上奏的本心外物界限之說,是想要陛下親自掌握大權,不要退讓托付給旁人,完全打破私人感情,求得問心無愧。祖宗宗廟最重要,侍奉它應該視為他們還活著一樣,但從小到大,宗廟從未在火災發(fā)生之前加以防備過;宰相的府第,華美屋宇縱橫連片,然而火燒得焦頭爛額,唯獨宰相府則因防患未然而得以保全,這也足以看出人心墮落,僅知道有權勢,不知道有君父啊。”皇帝看后,很受感動。過了些時日,因星象變化,皇帝征求進言,蔣重珍再次申述上次的言辭。又擔心有些執(zhí)政的大臣果真離職,皇帝放任,大權旁落,于是進獻《為君難>六條規(guī)戒。應召成為秘書郎兼莊文府教授。又兼任崇政殿說書,囑咐不要把家務事告訴自己,他要一心一意地使皇帝明白。每次起草奏章,他都會去除心中雜念,穿戴整齊,如果是機密奏章,他就親自書寫,刪改定稿,皇帝稱贊他公平踏實。守邊將領把《八陵圖》進獻給皇帝,詔令百官集體討論,蔣重珍說史嵩之已經(jīng)失去了相位,處境比筑于帷幕上的燕巢還危險,仍想求得功勞,鞏固自己的地位。應該選派賢明的統(tǒng)帥,讓他親自到邊境,審時度勢,分條呈報該處理的'事物。丞相主張出兵關、洛,蔣重珍力爭認為不可。正趕上邊防的將領商議是和是戰(zhàn)的意見不統(tǒng)一,皇帝再次召集大家商議,蔣重珍上奏說:“從前乞求一心守備,不得已就用兵應戰(zhàn),今天不敢改變上次的主張。”他的建議沒被采納。出兵關、洛的軍隊大敗,又要進軍,蔣重珍說:“如果因為失敗感到羞恥而想戰(zhàn)勝敵人,內(nèi)心不平而釀成憤恨,心氣不順而變?yōu)閻琅勘傩盏男悦趺茨軕{借憤怒來驅使呢!”又論說禁軍的軍力衰弱,訓練頻繁而嚴厲,往往讓人難以忍受,如果不稍微有所調整,就不是消除禍患的辦法。他兼任國史院編修官,升為起居郎,因病請求離職。三次辭官都沒被允許,詔令守刑部侍郎退休。

    《宋史》原文及翻譯8

      吳芾,字明可,臺州仙居人。舉進士第,遷秘書正字。是時秦檜已專政,芾與檜舊故,退然如未嘗識。公坐旅進,揖而退,檜疑之,風言者論罷。通判處、婺、越三郡。何溥薦芾材中御史,除監(jiān)察御史。時金將敗盟,芾勸高宗專務修德,痛自悔咎,延見群臣,俾陳闕失,求合乎天地,無愧乎祖宗,則人心悅服,天亦助順,上韙其言。遷殿中侍御史。兩淮戰(zhàn)不利,廷臣爭陳退避計,芾言:“今日之事,有進無退,進為上策,退為無策。”既而金主亮斃,上疏勸親征。車駕至建康,芾請遂駐蹕,以系中原之望,又言:“去歲兩淮諸城望風奔潰,無一城能拒守者,此秦檜求媚媾和之余毒也。能反檜壅塞言路、挫折士氣之歧途,則士氣日振,而見危授命者有人矣。”知婺州,勸民義役,金華長山鄉(xiāng)民十有一家,自以甲乙第其產(chǎn),相次執(zhí)役,幾二十年。芾輿致十一人者,與合宴,更其鄉(xiāng)曰“循理”,里曰“信義”,以褒異之。

      知紹興府。會稽賦重而折色尤甚,芾以攢宮在,奏免支移折變。鑒湖久廢,會歲大饑,出常平米募饑民浚治。芾去,大姓利于田,湖復廢。權刑部侍郎,遷給事中,改吏部侍郎,以敷文閣直學士知臨安府。內(nèi)侍家僮毆傷酒家保,芾捕治之,狥于市,權豪側目。執(zhí)政議以芾使金,復除吏部侍郎,且議以龍大淵為副,芾曰:“是可與言行事者邪?”語聞,得罷,不行。下遷禮部侍郎,力求去,提舉太平興國宮。時芾與陳俊卿俱以剛直見忌,未幾,俊卿亦引去,閻安中為孝宗言:“此非國之福也。”后起知太平州,造舟以梁姑溪。歷陽卒久戍,潰歸,聲言欲趨郡境,芾召而厚犒遣之,然密捕倡亂者系獄以聞。詔褒諭。芾前后守六郡,各因其俗為寬猛,吏莫容奸,民懷惠利。屢告老,以龍圖閣直學士致仕。后十年卒,年八十。嘗曰:“視官物當如己物,視公事當如私事。與其得罪于百姓,寧得罪于上官。”立朝不偶,晚退閑者十有四年,自號湖山居士,為文豪健俊整,有表奏五卷,詩文三十卷。(選自《宋史吳芾傳》)

      文言文翻譯

      吳芾,字明可,臺州仙居人。考取進士第,遷任秘書正字。當時秦檜已經(jīng)專擅朝政。吳芾與秦檜是故人,吳芾拜見秦檜時恬退得就像和他從來不相識的樣子。吳芾和其他官員同時去拜見秦檜,且作揖就退出來(不單獨去見秦檜),檜就懷疑他,諫官就彈劾他將他罷免。吳芾先后擔任處、婺、越三郡的通判。何溥推薦吳芾認為他的才能可以擔任中御史,于是,朝廷拜官讓他擔任了監(jiān)察御史。當時金朝準備違背宋金簽訂的盟約,吳芾就勸高宗要全身心地從事提升自己的品德,切實認真地反省自己的過錯,延請接見群臣,讓他們陳述朝政的闕失,力求人事合于天地,無愧于祖宗,這樣就會使全國人心悅服,即使是上天也會助順南宋,皇上認為他的意見說得非常對,遷任殿中侍御史。后來,兩淮戰(zhàn)況南宋方面不利,廷臣爭著陳述退避的謀劃,吳芾卻說:“今日的戰(zhàn)事,只有進沒有退,進是上策,退是無策。”不久,金朝君主完顏亮死了,吳芾于是就上疏勸皇帝親自北征。皇上車駕到達建康,吳芾就請求皇帝就將車馬停留在建康(以建康作為首都),這樣做來穩(wěn)定中原人們的希望。吳芾又說:“去年,兩淮地區(qū)的各個城池的守軍望到敵人就奔跑潰敗,沒有一座城能拒守的原因,這就是秦檜求媚北朝,乞求媾和的余毒啊。皇上如果能一反秦檜壅塞言路、挫折士氣的錯誤途徑,那么我軍士氣一天天振奮,如此那些在危難面前勇于獻出性命的人就有了啊。”吳芾知婺州的時候,吳芾鼓勵推行義役,金華長山鄉(xiāng)十一戶人家,自行按照甲乙的等級評定他們的田產(chǎn),然后按照次第相繼來服役,他們就這樣做了將近二十年。吳芾讓人用車載著他們十一個人來到官府,吳芾與他們合宴,更改他們的'鄉(xiāng)名為“循理”,改里巷名為“信義”,以此來褒揚他們以示與眾不同。吳芾知紹興府的時候。恰巧當?shù)卣魇召x稅繁重,并且用物抵稅的折色特別厲害,吳芾以皇帝、皇后攢宮在紹興暫厝,上奏請求免去支移折變的賦稅部分。境內(nèi)鑒湖長期廢用,恰逢這年收成不好,境內(nèi)出現(xiàn)大饑荒,吳芾于是命令打開常平倉的米來招募饑民,疏通挖制鑒湖。吳芾離任后,大姓為了從田中獲利,又使鑒湖再一次荒廢。吳芾代理刑部侍郎遷任給事中,改任吏部侍郎,他以敷文閣直學士的身份知臨安府。有內(nèi)侍的家僮毆傷酒家的酒保,吳芾逮捕那個家僮并加以懲治,在集市上示眾,權豪都側目畏懼。執(zhí)政當局議論讓吳芾出使金朝,又拜官任吏部侍郎,朝堂議論以龍大淵為副職,吳芾說:“龍大淵這個人是可以一同言行事的人嗎?”這句話后來被皇上得知,于是出使金朝的事情就停了下來,沒有成行。下遷擔任禮部侍郎,他力求去職,于是就提舉太平興國宮。當時,吳芾與陳俊卿都以剛直被人忌恨,不久,俊卿也被罷了官,閻安中向孝宗進言說:“兩人被罷官,這不是國家的福氣啊。”后來起官,知太平州,他名人造船來為姑溪架橋。歷陽戍守的士兵長期戍守,被打散要返回,他們揚言要奔赴太平州的郡界。吳芾召集他們厚厚的犒勞他們并加以遣散,然而卻秘密地逮捕了提議作亂的士兵,把他們關進監(jiān)獄,上報給皇帝知道。朝廷下詔褒諭,吳芾前后守六郡,都能夠依據(jù)各地風俗采取或寬或猛的政策,官吏沒有能夠做壞事的,老百姓都懷念他帶來的惠利。吳芾屢次告老,最后以龍圖閣直學士的身份退休。十年后死去,享年八十。吳芾曾經(jīng)說:“對待公家的東西應當如對待自己的東西,對待公事應當如對待私事。與其得罪百姓,還不如得罪上官。”他立朝不結黨,晚年退閉在家十四年,自號湖山居士,為文豪健俊整,他有表奏文章五卷,詩文二十卷。

    《宋史》原文及翻譯9

      原文

      許將字沖元,福州閩人。舉進士第一。神宗召對,除集賢校理、同知禮院,編修中書條例。初選人調擬先南曹次考功無法吏得緣文為奸選者又不得訴長吏將奏罷南曹公以來訴者士無留難。契丹以兵二十萬壓代州境,遣使請代地,歲聘之使不敢行,以命將。將入對曰:“臣備位侍從,朝廷大議不容不知。萬一北人言及代州事,不有以折之,則傷國體。”遂命將詣樞密院閱文書。及至北境,居人跨屋棟聚觀,曰:“看南朝狀元。”及肄射,將先破的。契丹使蕭禧館客,禧果以代州為問,將隨問隨答。禧又曰:“界渠未定,顧和好體重,吾且往大國分畫矣。”將曰:“此事,申飭邊臣豈不可,何以使為?”禧慚不能對。歸報,神宗善之,明年,知秦州,又改鄆州。上元張燈,吏籍為盜者系獄,將曰:“是絕其自新之路也。”悉縱遣之,自是民無一人犯法,三圄皆空。父老嘆曰:“自王沂公后五十六年,始再見獄空耳。”鄆俗士子喜聚肆以謗官政,將雖弗禁,其俗自息。召為兵部侍郎。上疏言:“治兵有制,名雖不同,從而橫之,方而園之,使萬眾猶一人。”及西方用兵,神宗遣近侍問兵馬之數(shù),將立具上之;明日,訪樞臣,不能對也。紹圣初,入為吏部尚書,章惇為相,與蔡卞同肆羅織,貶謫元祐諸臣,奏發(fā)司馬光墓。哲宗以問將,對曰:“發(fā)人之墓,非盛德事。”知潁昌府,移大名,在大名六年,數(shù)告老,召為佑神觀使。政和初,卒,年七十五。增開府儀同三司,謚曰文定。(節(jié)選自《宋史·許將列傳》)

      譯文

      許將字沖元,福州閩縣人。考中進士第一名。神宗召他入對,任集賢校理、同知禮院,編修中書條例。當初,選拔調動人才,先要經(jīng)過南曹,接著是考功。綜合考查沒有法度,官吏得以改動,選人不能向上級官吏訴說。許將上奏罷免南曹,設公堂接待前來上訴的人,士人沒有留難。契丹以二十萬的兵力逼近代州,派遣使者要求代州的土地,每年歲聘的使者不敢去,就任命許將去。許將入朝對答說:“我在侍從的職位,朝廷的重要決定不能不知道。萬一契丹談到代州的事情,不對他們駁斥,就會傷害國家大體。”于是命令許將到樞密院查閱文書。等到了契丹境內(nèi),當?shù)刈〉娜蓑T在房梁上聚眾觀看,說道:“看看南朝的狀元。”等到練習射箭,許將先射中。契丹派蕭禧作陪客,蕭禧果然拿代州來提問,許將隨問隨答。蕭禧又說:“界線沒有定下來,以和好為重,我將到貴國去進行劃分。”許將說:“這件事情,命令守邊的大臣去做還不行嗎?為何還要出使呢?”蕭禧羞愧不能回答。回來報告,神宗稱贊他。第二年,他任職秦州,又改鄆州。元宵節(jié)點燈,官吏登記那些偷盜的人把他們關入獄中,許將說:“這就斷絕了他們改過自新的'路了。”都把他們釋放,從此百姓沒有一個人犯法,很多監(jiān)獄都空了。父老感嘆道:“從王沂公之后五十六年,又看到監(jiān)獄空了。”鄆州的俗人士子喜歡聚集誹謗官方,許將雖然沒有禁止,但他們的風俗自動改變。召任兵部侍郎。上疏說:“治理軍隊有規(guī)章,名稱雖然不同,或縱或橫,或方或圓,讓萬眾像一人一樣。”對夏用兵時,神宗派侍從向他詢問兵馬的數(shù)量,許將立即詳細奏報;第二天,訪問樞密大臣,卻回答不上來。紹圣初年,入朝任吏部尚書,章惇擔任宰相,和蔡卞一同大肆羅織罪名,貶謫元祐時的大臣,上奏開挖司馬光的墓。哲宗以這件事問許將,許將回答說:“挖別人的墓,不是盛德的人所做的事。”知潁昌府,移到大名,在大名六年,多次告老,被召為佑神觀使。政和初年,去世,年七十五歲。贈開府儀同三司,謐號文定。

    《宋史》原文及翻譯10

      宋史

      原文

      廖剛字用中,南劍州順昌人。宣和初,自漳州司錄除國子錄,擢監(jiān)察御史。時蔡京當國,剛論奏無所避。丁父憂,服闋,除工部員外郎,以母疾辭。

      紹興元年,盜起旁郡,官吏悉逃去,順昌民以剛為命。剛喻從盜者使反業(yè),既而他盜入順昌,部使者檄剛撫定。剛遣長子遲喻賊,賊知剛父子有信義,亦散去。尋召為吏部員外郎,言:“古者天子必有親兵自將,所以備不虞而強主威。愿稽舊制,選精銳為親兵,居則以為衛(wèi),動則以為中軍,此強干弱枝之道。”又言:“國家艱難已極,今方圖新,若會稽誠非久駐之地。請經(jīng)營建康,親擁六師往為固守計,以杜金人窺伺之意。”

      丁母憂,服闋,復拜給事中。剛言:“國不可一日無兵,兵不可一日無食。今諸將之兵備江、淮,不知幾萬,初無儲蓄,日待哺于東南之轉餉,浙民已困,欲救此患莫若屯田。”因獻三說,將校有能射耕當加優(yōu)賞每耕田一頃與轉一資百姓愿耕假以糧種復以租賦。上令都督府措置。時徽宗已崩,上遇朔望猶率群臣遙拜淵圣①,剛言:“禮有隆殺,兄為君則君之,己為君則兄之可也。望勉抑圣心,但歲時行家人禮于內(nèi)庭。”從之。

      鄭億年與秦檜有連而得美官,剛顯疏其惡,檜銜之。金人叛盟,剛乞起舊相之有德望者,處以近藩,檜聞之曰:“是欲置我何地耶?”改工部尚書,而以王次翁為中丞。初,邊報至,從官會都堂,剛謂億年曰:“公以百口保金人,今已背約,有何面目尚在朝廷乎?”億年奉祠去。明年致仕。以紹興十三年卒。

      (節(jié)選自《宋史廖剛傳》,有刪改)

      譯文

      廖剛字用中,是南劍州順昌人。宜和初年,從漳州司錄被任命為國子錄,提升為監(jiān)察御史。當時蔡京掌權,廖剛論奏無所顧忌。父親去世服喪,服喪期滿,授工部員外,因母親有病推辭不受。

      紹興元年,鄰州出現(xiàn)了盜賊,官吏全都逃走,順昌人都聽廖剛的命令。廖剛告知跟隨盜賊的人回來就業(yè),接著其它盜賊進入順昌,部使者用檄文征召廖剛安撫平定。廖剛派長子廖遲規(guī)勸盜賊,賊知道廖剛父子有信義,也都散去。不久召入任吏部員外,進諫說:“古代天子一定有親兵自己率領,用來防備意外并加強君主的威勢,希望考核舊制,挑選精銳為親兵,平常作為防御,行動時作為中軍,這是強干弱枝之法。”又進諫說:“國家艱難已達到頂點,現(xiàn)在正要圖謀革新,像會稽這樣的地方確實不是可以長久停留的。請重點建設建康(南京),親率六軍前往作為固守的計策,以杜絕金人有攻占的想法。”

      母親去世服喪,服喪期滿,又被任命為給事中。廖剛進諫說:“國家不能一天沒有軍隊,軍隊不能一天沒有糧食。現(xiàn)在眾將的軍隊防守江、淮,不知幾萬人,開始沒有儲蓄,每天等待東南運來的'糧餉開飯,浙民已經(jīng)貧乏,想除去這個憂患不如屯田。”于是獻上三條建議,將校有能射獵耕種的,應當給予優(yōu)厚的獎賞,每耕田一頃,給他升一級武階;百姓愿意耕種的,借給他們糧種,用租賦償還。皇上命令都督府安排這件事。當時徽宗已經(jīng)去世,皇上遇到初一、十五還率領群臣遙拜淵圣(宋欽宗),廖剛進諫說:“禮有厚薄,哥哥為君就用君禮對待他,自己為君就用兄長之禮對待他,希望您抑制內(nèi)心的感情,只要逢年過節(jié)在內(nèi)廷行家人禮就可以了。”

      鄭億年因與秦檜有關系而得到位高祿厚之官,廖剛公開上奏章揭發(fā)他的惡行,秦檜恨廖剛。金人背叛盟約,廖剛請求起用德高望重的舊相,安排到臨近邊防去守備,秦檜知道后說:“這是想把我放到什么地方呢?”改授工部尚書,而以王次翁為御史中丞。當初,邊境地區(qū)向朝廷匯報情況的文書到時,屬官聚集在都堂,廖剛對鄭億年說:“你(當初)用百口保證金人(不侵犯我們),現(xiàn)在金人已經(jīng)背叛盟約,有什么面目還待在朝廷呢?”鄭億年為祠祿官而離朝。廖剛第二年退休,紹興十三年去世。

    《宋史》原文及翻譯11

      宋史 原文

      范如圭,字伯達,建州建陽人。少從舅氏胡安國受《春秋》。登進士第,授左從事郎、武安軍節(jié)度推官。始至,帥將斬人,如圭白其誤,帥為已署不易也。如圭正色曰:“節(jié)下奈何重易一字而輕數(shù)人之命?”帥矍然從之。自是府中事無大小悉以咨焉。

      召秘書省正字。秦檜力建和議,金使來,無所于館,將虛秘書省以處之。如圭亟見宰相趙鼎曰:“秘府,謨訓所藏,可使仇敵居之乎?”鼎竦然為改館。既而金使至悖傲,議多不可從,中外憤郁。如圭與同省十余人合議,并疏爭之,既具草,駭遽引卻者眾。如圭獨以書責檜以曲學倍師、忘仇辱國之罪,且曰:“公不喪心病狂,奈何為此,必遺臭萬世矣!”檜怒。

      通判荊南府。荊南舊戶口數(shù)十萬,寇亂后無復人跡,時蠲①口錢②以安集之,百未還一二也。議者希檜意,謂流民復而增口錢,有司日下書責償甚急。召圭白帥,悉奏蠲之。

      以病請祠。時宗藩并建,儲位未定,道路竊有異言。如圭在遠外獨深憂之掇名臣奏章凡三十六篇合為一書囊封以獻請深考群言仰師成憲斷以至公勿疑或以越職危之,如圭曰:“以此獲罪,奚憾!”帝感悟,謂輔臣曰:“如圭可謂忠矣。”即日下詔以普安郡王為皇子。

      起如圭知泉州。南外宗③官寄治郡中,挾勢為暴,占役禁兵以百數(shù)。如圭以法正之,宗官大沮恨,密為浸潤以去如圭,遂以中旨罷,領祠如故。僦舍邵武以居,士大夫高之,學者多從之質疑。卒,五十九。

      如圭忠孝誠實,得之于天。其學根于經(jīng)術,不為無用之文。所草具屯田之目數(shù)千言,未及上,張浚視師日,奏下其家取之,浚罷,亦不果行。有集十卷,皆書疏議論之語,藏于家。(選自《宋史·范如圭傳》,有刪改)【注】①蠲(juān):免除。②口錢:人頭稅。③外宗:外戚。

      譯文

      范如圭字伯達,建州建陽人。少年時代跟隨舅舅胡安國學習《春秋》。考中進士后,被任命為左從事郎、武安軍節(jié)度推官。剛到武安軍時,正碰上統(tǒng)帥準備殺人,范如圭指出統(tǒng)帥的失誤,統(tǒng)帥認為已經(jīng)簽署命令不能輕易改變。范如圭嚴肅指出“:你怎么能夠如此看重改動一字而輕待部下數(shù)人的生命呢?”統(tǒng)帥慚愧地接受了他的意見。自此以后,官府中事無巨細均要向范如圭咨詢、請教。

      召入朝廷擔任秘書省正字。秦檜竭力推行和議政策,金朝使者到達后,沒有地方居住,秦檜準備騰出秘書府讓金使居住。范如圭立即進見宰相趙鼎說“:秘書省府,是收藏有關歷朝謀略,經(jīng)驗教訓的文書、典憲的重要部門,怎么能讓仇敵在此居住呢?”趙鼎面有懼色,很快為金使改換了住所。后來金使到達后態(tài)度倨傲,目中無人,許多意見使人難以接受,激起朝廷內(nèi)外的一片憤怒。范如圭與秘書省十余人共同商議,準備聯(lián)合上奏疏指出和議的弊端,奏疏草稿寫好后,多數(shù)人因害怕退出了上疏行列。只有范如圭一人上書朝廷,揭露秦檜歪曲真理、違背師訓、忘卻世仇、喪權辱國的罪行,并指出:“秦檜不喪心病狂,怎么會如此做,這必將遺臭萬年!”秦檜極為憤怒。

      擔任荊南府通判。荊南府原有居民幾十萬戶,金人入侵后荒無人煙,當時雖發(fā)布詔令免除百姓丁口錢,還鄉(xiāng)的還不到一、二。議事者討好秦檜的'意見,就說流亡在外為人傭作的人漸漸回鄉(xiāng),人口不斷增加,累積已經(jīng)拖欠朝廷賦稅二十余萬緡,其他方面欠缺也有數(shù)十萬,版曹每天下書責令他們償還,很是急迫。范如圭將這些情況報告了地方統(tǒng)帥,并上奏宋高宗全數(shù)免除了這些積欠的賦稅。

      因病要求任祠觀官。當時南宋宗室封地同時設立,太子的人選一直沒有確定,朝野上下對此事議論紛紛。范如圭雖遠離京城,仍對太子未立感到深深的憂慮。選取名臣的奏章共三十六篇,合編為一本書,用口袋封好送給宋高宗,請求宋高宗認真考慮各位大臣的意見,上承學習已有的榜樣,用最公正的態(tài)度不要疑慮。有人以越職的罪名威脅他,范如圭回答:“如果僅僅因為這件事而獲罪,我感到極大的遺憾。”宋高宗終受感動而醒悟,對手下大臣說“:范如圭真是一個忠臣啊。”當天下詔立普安郡王為皇太子。

      起用范如圭擔任泉州知州。南宋皇室外戚宗官長期寄居在泉州郡中,他們仗勢欺人,橫行霸道,強行役使禁兵數(shù)以百計,范如圭到任后依法嚴懲了這些不法之徒,這些皇室親屬大為惱怒,寫了一份極盡誣蔑、誹謗之言的密奏以趕走范如圭,不久范如圭因御旨革職罷官,仍像過去一樣領祠祿。范如圭就在邵武租了一間房屋居住,士大夫們都很尊敬他。許多學者都來向他請教一些學術問題。范如圭五十九歲逝世。

      范如圭為人忠厚誠實,凜凜正氣,這是他的天性如此。他治學以經(jīng)術為本,不寫浮華無用的文章。他曾草擬有關屯田制度的文章數(shù)千言,還未來得及呈上就病逝了,張浚巡視地方軍備時,奏請高宗同意他去范如圭家里將文章取出。張浚罷官后,范如圭有關屯田方面的建議沒有得到踐行。范如圭著有文集十卷,都是一些奏疏和有關朝政方面的議論,收藏在他家中。

    《宋史》原文及翻譯12

      原文

      劉恕字道原,筠州人。恕少穎悟,書過目即成誦。年十三欲應制科,從人假《漢》《唐書》,閱月皆歸之。謁丞相晏殊,問以事,反覆詰難,殊不能對。恕在鉅鹿時,召至府,重禮之,使講《春秋》,殊親帥官屬往聽。未冠,舉進士,時有詔,能講經(jīng)義者別奏名,應詔者才數(shù)十人,恕以《春秋》《禮記》對,先列注疏,次引先儒異說,末乃斷以己意,凡二十問,所對皆然,主司異之,擢為第一。他文亦入高等,而廷試不中格,更下國子試講經(jīng),復第一,遂賜第。調鉅鹿主簿、和川令,發(fā)強擿伏,一時能吏自以為不及。恕為人重意義,急然諾。郡守得罪被劾,屬吏皆連坐下獄,恕獨恤其妻子,如己骨肉,又面數(shù)轉運史深文峻詆。篤好史學,自太史公所記,下至周顯德末,紀傳之外至私記雜說,無所不覽,上下數(shù)千載間,鉅微之事,如指諸掌。司馬光編次《資治通鑒》,英宗命自擇館閣英才共修之。光對曰:“館閣文學之士誠多,至于專精史學,臣得而知者,唯劉恕耳。”即召為局僚,遇史事紛錯難治者,輒以諉恕。恕于魏、晉以后事,考證差繆,最為精詳。王安石與之有舊,欲引置三司條例。恕以不習金谷為辭,因言天子方屬公大政,宜恢張堯、舜之道以佐明主,不應以利為先。面刺其過,安石怒,變色如鐵,恕不少屈。或稠人廣坐抗言其失無所避遂與之絕方安石用事呼吸成禍福高論之士始異而終附之面譽而背毀之口順而心非之者皆是也恕奮厲不顧,直指其事,得失無所隱。光出知永興軍,恕亦以親老,求監(jiān)南康軍酒以就養(yǎng),許即官修書。光判西京御史臺,恕請詣光,留數(shù)月而歸。道得風攣疾,右手足廢,然苦學如故,少間,輒修書,病亟乃止。官至秘書丞,卒,年四十七。死后七年,《通鑒》成,追錄其勞,官其子羲仲為郊社齋郎。

      (節(jié)選自《宋史·劉恕傳》

      譯文

      譯文

      劉恕,字道原,筠州人。劉恕從小就十分聰慧,書看過一遍就能背下來。十三歲時他想應制科考試,向別人借了《漢》《唐書》,過了一個月就都歸還了。他去拜謁宰相晏殊,拿史書上的事向他請教,反復追問,連晏殊也不能回答出來。劉恕在鉅鹿時,晏殊把他召到府上,以隆重的禮儀來對待他,讓他講解《春秋》,晏殊親自率領屬下官員去聽。還不到二十歲,劉恕登進士第,當時皇帝有詔,能講經(jīng)義的考生另外報上姓名,應詔的只有幾十名,劉恕用《春秋》《禮記》對答,先列述注文,再列舉先儒們各種不同的看法,最后發(fā)表自己的見解,所提一共二十問,劉恕對答都很正確,主考官大為驚異,選他為第一。其他文章也被列為高等,但廷試卻沒有考中,便再讓他到國子監(jiān)試講經(jīng)書,又列為第一,于是賜進士第。調任鉅鹿主簿、和川縣令,揭露檢舉壞人和隱藏的壞事,當時那些自以為很有本事的官吏都自覺不如劉恕。劉恕為人很重情義,答應辦的事一定馬上去辦。郡守犯了罪被彈劾,下屬官吏都被牽連關進牢獄,只有劉恕體恤他們的妻子兒女,就像對待自己的骨肉,又當面數(shù)落轉運使援用法律條文苛細嚴峻,有刻毒誣陷之嫌。劉恕十分愛好史學,從太史公司馬遷所記始,到周顯德末年,紀傳以及紀傳之外的私記雜說,沒有不讀的,上下數(shù)千年間,無論大事小事,都了如指掌。司馬光編寫《資治通鑒》,英宗讓他自己挑選館閣英才共同編寫。司馬光回答說:“館閣文學之士確實很多,至于專門精通史學的,我所知道的,只有劉恕罷了。”當即征召劉恕為官署的僚屬,遇到有史事紛繁雜亂難以整理的,就把它們委托給劉恕。劉恕對于魏、晉以后的事,考證差錯,最為精當詳盡。王安石與劉恕有老交情,想要引薦他到三司條例司任職。劉恕以不熟悉錢糧為借口推辭,趁機對王安石說:天子正托付您主持大政,應該張揚堯、舜之道來輔佐明主,不應把利益放在前面。劉恕當面指責他的.過失,王安石大怒,臉色變得如鐵,劉恕卻沒有絲毫屈從。有時候在眾人廣座中,直言他的過失毫不回避,王安石于是和他絕交。當王安石主持事務,輕而易舉地就招禍。高談闊論的人,開始意見不同而后最終附和他,當面贊譽而背后詆毀他,口是心非的都像這樣。劉恕奮厲不顧,直接指責其事,得失沒有什么隱諱的。司馬光出京掌管永興軍,劉恕也因為父母年老,請求監(jiān)管南康軍酒來侍奉父母,朝廷答應到詔他在官任上修書。司馬光任西京御史臺通判,劉恕請求拜見司馬光,司馬光留他數(shù)月才讓他回來。在路上得風攣疾,右手足廢,然而像以前一樣苦學,有時間,就修書,病急才停止。官至秘書丞,去世,年四十七。死后七年,《通鑒》寫成,追錄他的功勞,授其子劉羲仲為郊社齋郎。

    《宋史》原文及翻譯13

      宋史原文

      太祖諱匡胤,姓趙氏,涿郡人也。后唐天成二年,生于洛陽夾馬營。既長,容貌雄偉,器度豁如,識者知其非常人。學騎射,輒出人上。嘗試惡馬,,不施銜勒,馬逸上城斜道,額觸門楣墜地,人以為首必碎,太祖徐起,更追馬騰上,一無所傷。會周祖以樞密使征李守真,應募居帳下。廣順初,拜滑州副指揮。世宗即位,典禁兵。北漢來寇,世宗率師御之,戰(zhàn)于高平。將合,指揮樊愛能等先遁,軍危。太祖麾同列馳馬沖其鋒,漢兵大潰。乘勝攻河東城,焚其門。左臂中流矢,世宗止之。還,拜殿前都虞候,領嚴州刺史。呈德四年春,從征壽春,拔連珠砦,遂下壽州。唐主畏太相威名,用間于世宗,遣使遺太祖書,饋白金三千兩,太祖悉輸之內(nèi)府,間乃不行。六年,世宗拜太祖檢校太傅、殿前都點檢。恭帝即位,改襝校太尉。七年春,北漢結契丹入寇,命出師御之。次陳橋驛,軍中知星者苗訓引門吏視日下復有一日。夜五鼓,軍士集驛門,宣言點檢為天子。遲明,逼寢所,太宗入白,太祖起。諸校露刃列于庭,曰:“諸軍無主,愿策太尉為天子。”未及對,有以黃衣加太祖身,眾皆羅拜,呼萬羅,即掖太租乘馬。諸將皆裁拜,肅隊以入。副都指使韓通謀御之,王彥升遽殺通于其第。有頃諸將擁宰相范質等至太祖見之鳴咽流涕曰違負天地今至于此質等相顧計無從出乃降階列拜召文武百僚,至晡,班定。翰林承旨陶谷出周恭帝禪位制書于袖中,宣徽使引太祖就庭,北面拜受已,服袞冕,即皇帝位。

      譯文

      宋太祖名匡胤,姓趙氏,涿郡人。后唐天成二年,出生在洛陽夾馬營。(太祖)長大后,相貌雄偉,心胸豁達,有見識的人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太祖)學習騎馬射箭,總在常人之上。曾經(jīng)試騎一匹烈馬,不用嚼口和籠頭,烈馬奔上登城樓的坡道,太祖的`額頭撞上門框的橫木而從馬上摔到地下,人們都認為太祖的腦袋一定撞碎了,(只見)太祖慢慢站起來,再次追上烈馬飛身跳上,一點也沒受傷。正好周太祖以后漢樞密使的身份征討李守真,太祖應募在周太祖軍帳下供職。后周廣順初年,太祖任滑州副指揮。周世宗即位,太祖執(zhí)掌禁軍。北漢來侵犯,周世宗率領軍隊抵御來犯之敵,在高平擺開戰(zhàn)場。戰(zhàn)斗將要展開的時候,指揮樊愛能等人首先逃跑,后周軍隊十分危急。太祖指揮同伴騎上馬迅速沖向敵人前鋒,北漢軍隊大敗潰逃。太祖乘勝進攻河東城,焚燒城門。(太祖)左臂被流箭射中,周世宗沒有讓他再戰(zhàn)。回到京城后,太祖被任命為殿前都虞候,兼任嚴州刺史。顯德四年春天,跟隨周世宗出征壽春,攻克連珠砦,乘勢攻下壽州。南唐主畏懼太祖的威名,在周世宗那里使用離間計,派遣使臣送給太祖一封信,饋贈三千兩白銀,太祖把白銀全部送到內(nèi)府,南唐的離間計失敗。顯德六年,世宗任命太祖為檢校太傅、殿前都點檢。周恭帝即位,太祖改任檢校太尉。顯德七年春天,北漢勾結契丹進犯后周,朝廷命令太祖率領軍隊抵御敵人。大軍駐扎陳橋驛,軍隊里一名懂得天文的人苗訓招呼門吏看太陽下面還有個太陽。這天下半夜,軍中將士集中在驛門前,當眾宣布要讓點檢做皇帝。天快亮的時候,將士們來到太祖寢室外,太宗進去向太祖報告(外面發(fā)生的事情),太祖起身。軍校們手里拿著兵器排列在庭院中,說:“現(xiàn)在軍隊沒有主人,我們愿意擁立太尉當皇帝。”太祖還沒有來得及答話,就有人把黃袍加在太祖身上,大家圍著他下拜,高喊萬歲,立即扶太祖上馬。將領們都羅列而拜,整肅隊伍返回開封城。后周副都指揮使韓通計劃抵抗,王彥升情急之下把韓通殺死在他家中。過了不久,將領們擁著宰相范質等人前來,太祖見了他們,低聲哭泣著說:“我違背天地,今天到了這種地步!”范質等人互相看看,沒有什么辦法可想,于是退到臺階下列隊下拜。太祖召集文武百官,到了黃昏時,文武官員已排定了位置。翰林承旨陶谷從袍袖中拿出周恭帝的禪位制書,宣徽使引導太祖到了殿前庭里,北面下拜接受制書后,換上皇帝的衣帽,登上皇帝寶座。

    《宋史》原文及翻譯14

      原文

      王云字子飛,澤州人。父獻可,仕至英州刺史、知瀘州。黃庭堅謫于涪,獻可遇之甚厚,時人稱之。云舉進士,從使高麗,撰《雞林志》以進。擢秘書省校書耶,出知簡州,遷陜西轉運副使。宣和中,從童貫宣撫幕。入為兵部員外郎、起居中書舍人。靖康元年,以給事中使斡離不軍,議割三鎮(zhèn)以和。使還,傳道斡離不之意,以為黏罕得朝廷所與余觀蠟書,堅云中國不可信,欲敗和約。執(zhí)政以為不然,罷為徽猷閣待制、知唐州。金人陷太原,召拜刑部尚書,再出使,許以三鎮(zhèn)賦入之數(shù)。云至真定,遣從吏李裕還言:“金人不復求地,但索五輅及上尊號,且須康王來,和好乃成。”欽宗悉從之,且命王及馮澥往。未行,而車輅至長垣,為所卻,云亦還。澥奏言云誕妄誤國,云言:“事勢中變,金人必欲得三鎮(zhèn),不然,則進兵取汴都。”中外震駭,詔集百官議,云固言康王舊與斡離不結歡宜將命帝慮為所留云曰和議既成必無留王之理臣敢以百口保之遂受命而云以資政殿學士為之副頃云奉使過磁、相,勸兩郡徹近城民舍,運粟入保,為清野之計,民怨之。及是,次磁州,又與守臣宗澤有憾。于是王出謁嘉應神祠,云在后,民遮道諫曰:“肅王已為金人所留,王不宜北去。”厲聲指云曰:“清野之人,真奸賊也。”王出廟行,或發(fā)云笥,得烏絁短巾,蓋云夙有風眩疾,寢則以護首者。民益信其為奸,噪而殺之。王見事勢洶洶,乃南還相州。是役也,云不死,王必北行,議者以是驗天命云。建炎初,贈觀文殿學士。云兄霽,崇寧時,為講議司詳議官,上書告蔡京罪,黥隸海島。欽宗復其官,從種師中戰(zhàn)死。

      (選自《宋史·王云傳》)

      譯文

      王云字子飛,是澤州人。父親叫王獻可,官至英州刺史、瀘州知州。黃庭堅貶被謫到涪州,王獻可對他非常好,當時人稱贊他。王云進士及第,作為隨從出使高麗,撰寫《雞林志》獻給朝廷。擢升為秘書省校書郎,出朝為簡州知州,升任陜西轉運副使。宣和年間,在童貫宣撫幕中做隨從,入朝任兵部員外郎、起居中書舍人。靖康元年,以給事中的身份出使斡離不軍,商議割讓三鎮(zhèn)來講和。出使歸來,得到情報知道斡離不的想法,是因為黏罕得到朝廷給余觀的蠟書,堅持說中原人不可信,準備撕毀和約。執(zhí)政認為事情沒做好,王云罷官任徽猷閣待制、唐州知州。金人攻陷太原時,召入拜任刑部尚書,再次出使,允許出讓三鎮(zhèn)的賦稅收入。王云來到真定,派遣隨從官吏李裕回京說:“金人不再求取領土,只索求皇帝使用的五種車駕以及封給的尊號,并且需要康王來,和議才能實現(xiàn)。”欽宗全部聽從他,并且命令康王以及馮澥前往。還沒出發(fā),而送去的`車駕到長垣,卻被退回,王云也歸朝。馮澥上奏說王云狂妄誤國,王云說:“形勢發(fā)生變化,金人一定要得到三鎮(zhèn),不然的話,就進軍攻取汴都。”朝廷內(nèi)外震驚,詔命召集百官商議,王云堅持說:“康王過去跟斡離不很熟悉,可以承擔使命。”皇帝擔心被扣留,王云說:“和議談成,定無扣留康王的理由,臣下敢以我全家擔保。”康王于是接受詔命,而王云以資政殿學士的身份作為副手。不久前王云奉使經(jīng)過磁、相,勸兩郡把近城民舍拆除,運粟加以儲藏,實行清野政策,百姓怨憤。到這時,駐扎磁州,又跟守臣宗澤有怨隙。當時康王出來拜謁嘉應神祠,王云在后面,百姓攔路說道:“肅王已經(jīng)被金人所扣留,康王不宜北去。”并厲聲指著王云說:“實行清野的人,真是奸賊啊。”康王出廟進發(fā)時,有人打開王云的竹箱,發(fā)現(xiàn)有黑粗綢短巾,可能王云素來患有風眩疾病,睡覺時就用它護圍頭部。百姓更加相信他是奸賊,喧嘩中把他殺死。康王見事態(tài)動蕩不安,就南去回到相州。在這場騷亂中,假如王云不死,康王必定北去,議者說這正驗證了天命。建炎初年,王云被追贈為觀文殿學士。王云的哥哥叫王霽,崇寧時期,任講議司詳議官,上書告發(fā)蔡京的罪行,受墨刑流放到海島服役。欽宗恢復了他的官職,(王霽)跟從種師中戰(zhàn)死。

    《宋史》原文及翻譯15

      原文

      蔡齊,字子思,其先洛陽人也。曾祖綰,為萊州膠水令,因家焉。齊少孤,依外家劉氏。舉進士第一。儀狀俊偉,舉止端重,真宗見之,顧宰相寇準曰:“得人矣。”詔金吾給七騶,傳呼以寵之。狀元給騶,自齊始也。錢惟演守河陽,請曲賜鎮(zhèn)兵錢,章獻太后將許之。齊曰:“上新即位,惟演外戚,請偏賞以示私思,不可許。”遂劾奏惟演。太后大出金修景德寺,遣內(nèi)待羅崇勛主之,命齊為文記之。崇勛陰使人誘齊曰:“趣為記,當?shù)脜⒅乱印!饼R久之不上,崇勛讒之,罷為龍圖閣學士、知河南府。太后崩,遺詔以楊太妃為皇太后,同裁制軍國事。閣門趣百官賀,齊使臺吏毋追班,乃入白執(zhí)政曰:“上春秋富,習知天下情偽,今始親政事,豈宜使女后相踵稱制乎?”有飛語傳荊王元儼為天下兵馬都元帥者,捕得系獄,連逮甚眾。帝怒,使齊按問之。齊曰:“此小人無知,不足治,且無以安荊王。”帝悟,遽釋之。蜀大姓王齊雄坐殺人除名。齊雄,太后姻家,未更赦,復官。齊曰:“果如此,法撓矣!”明日,入奏事曰:“齊雄恃勢殺人,不死,又亟授以官,是以恩廢法也。”帝曰:“降一等與官可乎?”齊曰:“以恩廢法,如朝廷何!”帝勉從之,乃抵齊雄罪。契丹祭天于幽州以兵屯境上輔臣欲調兵備邊與齊迭議帝前齊畫三策料契丹必不叛盟尋出知潁州卒年五十二,贈兵部尚書,謚曰文忠。潁人見其故吏朱宩會喪,就號泣思之。齊方重有風采,性謙退,不妄言。有善未嘗自伐。丁謂秉政,欲齊附己,齊終不往。少與徐人劉顏善,顏罪廢,齊上其書數(shù)十萬言,得復官。顏卒,又以女妻其子庠。所薦龐籍、楊偕、劉隨、段少連,后率為名臣。

      譯文

      蔡齊字子思,他祖上是洛陽人。他曾祖父蔡綰,做萊州膠水縣令,因而就在那里安家。蔡齊少時便成為孤兒,依附外祖父劉氏家長大。考中進士第一。蔡齊生得儀表俊偉,舉止端莊,真宗見了,回頭對寇準說:“得到合適的人才啦。”并下詔金吾儀仗給七馬騎從,沿途傳呼來顯示尊寵。狀元給以騎從,從蔡齊開始。錢惟演鎮(zhèn)守河陽,奏請?zhí)貏e賞賜鎮(zhèn)兵錢,章獻太后將要答應這件事。蔡齊說:“皇上剛即位,錢惟演是外戚,奏請偏賞以顯示私恩,不可答應。”于是上奏彈劾錢惟演。太后大出資金修景德寺,派遣內(nèi)侍羅崇勛主持,命蔡齊記述此事。羅崇勛暗中派人引誘蔡齊說:“趕快作記,就可以得到參知政事了。”蔡齊久久不獻上記文,羅崇勛就進讒言,將蔡齊罷為龍圖閣學士、出知河南府。太后去世,遺誥讓楊太妃作皇太后,與皇帝共同掌管軍國大事。百官都到皇宮側門朝賀,蔡齊卻要求下屬官吏不要去湊熱鬧,并入見執(zhí)政者說:“皇上風華正茂,熟知天下政事,現(xiàn)在才開始親理政事,難道可以讓女后相接執(zhí)掌國政嗎?”有謠言流傳說荊王元儼擔任天下兵馬都元帥的人,被逮捕入獄,并且連捕了許多人。皇帝發(fā)怒,讓蔡齊審訊懲處。蔡齊說:“這不過是小人無知,不值得處治,而且處治了又拿什么去安撫荊王。”皇帝醒悟,并立即命令將被捕者釋放。蜀地大姓王齊雄犯了殺人罪被罷職除名,齊雄,是太后的姻親,未經(jīng)赦免,便恢復官職。蔡齊說:“如果這樣,那豈不歪曲擾亂了法律!”第二天,入朝奏事時說:“齊雄仗勢殺人,不僅不死,又很快授給官職,這是因為私恩而破壞法律。”皇帝說:“降他一等給他小一點的官可以嗎?”蔡齊說:“若如此以恩廢法,那讓朝廷以后怎么辦!”皇帝只好勉強聽從,讓齊雄抵罪。契丹到幽州去祭天,并在邊境上屯兵。朝中輔臣要調兵備戰(zhàn)于邊境,輔臣與蔡齊輪番在皇帝面前獻策建議,蔡齊獻三策,料定契丹不會背叛盟約。不久又出知潁州,后去世,享年五十二,贈兵部尚書,謚號文忠。后來穎州的'百姓看見蔡齊原來的下屬官吏朱寀去參加喪禮,仍然痛哭思念蔡齊。蔡齊莊重而有風采,性格謙遜退讓,從不妄言。有善行從不自夸。丁謂執(zhí)政,想要蔡齊依附自己,蔡齊最終也沒有如他所愿。年少時與徐人劉顏友好,劉顏因罪被罷官,蔡齊為其上書洋洋數(shù)十萬言,終使劉顏得以復官。劉顏去世,蔡齊又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的兒子劉庠。蔡齊一生所舉薦的龐籍、楊偕、劉隨、段少連,后來相繼成為一代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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